“顾离……别这样……”夜清雅不敢再激怒顾离，只能颤抖着声音轻声劝道。
“是你先招惹我的！”顾离低吼，先住在他心里的人是她，现在却要说走就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是真的醉了，也慌了，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夜清雅离开。
辗转厮磨间，不知是谁撞到了桌上的酒瓶，砰砰几声，酒瓶摔在地上成了一地碎片。
夜清雅的手边，刚好能够到一块碎片。
她哆嗦着捡了起来，眼里有泪水滚动，她死死咬着唇，忍着眼泪没掉下来。
夜清雅举起了手里的碎片，身子抖的像风中的叶子。
只要她动手……顾离就会放开她……
他们两个也就彻彻底底的断了。
他可能会娶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她也会为了家族嫁为他人妇。
从此之后，有生之年，再无交集。
夜清雅的手抖得越发厉害，无声的掉着眼泪。
顾离似有感应，抬起头细细的吻去她的泪，含糊不清的道：“别哭……别哭……”
就是那一声声呓语般的呢喃，击溃了夜清雅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手一松，碎片掉落在了地上……
-
一夜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夜清雅睁开眼，自己睡在一张大**，房间里有浓浓的烟味和酒味。
夜清雅花了好久，才强迫自己接受这个认知。
“醒了？”低哑的男声传来，吓得夜清雅一抖。
顾离站在阳台上，手里还点着一根烟，俊逸魅惑的五官在阳光下光芒耀眼。
他脸上神情莫测难辨，有自责，有愧疚，也有难过。
“对不起……”沉默了很久，顾离轻轻说道，“我会对你负责。”
夜清雅心里酸涩的厉害，面上却扯出了个笑容：“没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此言一出，顾离脸色立刻黑了下来，沉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