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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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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代,有人给我看过一幅图画——一幅动态的图像,因为画家一边讲故事,一边在你眼前把图画创造出来。每一次,这个故事的讲法都一样。

从前有个人,住在一栋圆形的小房子里,小房子有扇圆形的窗户,门前有个三角形的小花园。

离房子不远处,有一个池塘,里面有很多鱼。

有一晚,这个人被一阵可怕的声音吵醒,他摸黑出去查看原因。他选择了去池塘的那条路。

讲故事的人就从这里开始画画,像在描绘部队的行军图一般画出这个人的路线。

他先往南跑。在这里他被路中间一块大石头绊倒,没走多远,他掉进了一条沟里,爬出来,又掉进沟里,爬出来,第三次掉进沟里然后又爬出来。

然后他发现自己被误导了,于是跑回北边,但他又一次觉得噪声从南边传来,于是再次往回跑。

他先被路中间一块大石头绊倒,然后不多一会儿掉进了一条沟里,爬起来,掉进另一条沟里,起来,掉进第三条沟,然后爬出来。

他现在确信噪声是从池塘尽头传来的。他冲去那里,原来是大坝裂了个口,水里的鱼全都冲了出来。他开始动手堵洞,直到做完一切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这个人从他圆形的小窗户朝外看——由此故事戏剧性十足地结束了,他看到了什么?

一只鹳!

我很高兴曾听过这个故事,还能够在紧急关头记起它来。故事里的人被骗得很惨,而且一路困难重重。他一定想过:“什么狗屁起伏!真是倒大霉了!”他一定想知道所有努力背后的意义,但他不可能知道,最后的意义,是一只鹳。但他在付出努力时心中一直存有这个意义,没有被什么阻挠而扭头回家,他完成了他的使命,坚持了他的信念。这个人得到了回报。早晨,他看到了那只鹳。他当时一定开怀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