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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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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超市买了一袋红糖,顺便捎了几根黄瓜、几个西红柿、半斤炒果仁、一斤火腿肠和三瓶燕京啤酒。我想对我们俩第一次龃龌与和解做一个纪念。回来后,先沏了红糖水看着灯火阑珊喝下去,然后把黄瓜洗净拍扁切成小块,洒上酱油、食盐和香油,灯火阑珊见了忙说少放一样东西。

我问,什么?灯火阑珊说,我不告诉你。我说,其实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放。她说,为什么?我说,怕勾你心思。

她便红了脸又拧我,说,我爱吃嘛!我说,好好,我一定放,而且多放!我拿起醋瓶子就倒,她一把抢过去,说,臭狼,想酸死我们啊!

我说,你也够让我们倒牙的了!她又犯急,说,这么说我,我不管做了。便上客厅看电视去了。

我和郭果把西红柿洗净切成片,洒上白醣,再拌一下;再把火腿肠切成丝,加上灯火阑珊炒的鸡蛋,还有炒果仁,一共五个菜,快速端上了桌。郭果从他的屋里拎出一瓶牛栏山二锅头,说,阑珊姐喝啤酒,咱俩把这个撅了。灯火阑珊立即翻脸道,郭果你长本事了?白酒每人只准喝一杯!

郭果做个鬼脸,拿来两个喝开水的大玻璃杯,斟满白酒,我说,杯不小啊!郭果说,这叫用足政策!

灯火阑珊无奈。她首先举杯说,野狼在我的气头上要走,我也逼他走,可是野狼的留言条像旱天里的一场春雨,浇灭了我的心头之火。来,为野狼的留言条干杯!

郭果说,什么留言条啊,本人能不能学习一下?灯火阑珊说,不必了,我已经妥善收藏了。

我说,你们要是喜欢,我一会分别给你们写。灯火阑珊正色道,你难道还想走?我说,不不,开玩笑。

灯火阑珊很认真地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地吓唬我?我的心咯噔一下子,立即闭了嘴。我想起表妹说的她们单位那个因为网恋而精神失常的女孩,试想半年或一年后我真走的话,灯火阑珊会怎么表现?我这些天来所做的一切都是脾气、性格和习惯使然,并未存心想获取什么,可是却欠下这么深的情债!阑珊啊,你预支了这么大的账单,让我怎么还!我不敢再想下去。我举杯痛饮,一口干掉了整杯白酒,让烈酒在胃里滚滚燃烧。灯火阑珊和郭果面面相觑。郭果说,马哥,你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