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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口袋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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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地醒来

/ 包利民/

事过多年,李文刚仍然忘不了那个黑沉沉的夜晚。他和众多的乞丐躺在立交桥下面,酣然大睡。虽然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可他们却睡得很沉。就在这个时候,李文刚突然毫无征兆地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一幕。

李文刚20 多岁的时候便从农村出来,在大城市中闯**,只读完初中的他所能凭借的,就是一身的力气了。他先后在一些建筑工地当体力工,后来工程公司的老板见他相貌堂堂,身手也不错,就聘他当了保镖。跟着老板,李文刚也着实过了一段好日子,见识到了许多他此前从未听闻过的事。可好景不长,在一次和另外一个公司争夺工程的背后斗争中,他被砍掉了左手,治好伤之后,便被老板一脚踢了出来。

在那些日子里,李文刚的心境起了极大的变化,他对这个城市、对生活充满了憎恶,再次走上求职之路,用人单位一看见他只有一只手,连出力气的机会都不给他了。他也无颜回老家,便沦落成了乞丐。每天在人群中乞讨,人们见他残疾可怜,便多少施舍些小钱给他。他便把左臂夸张地举在身前,那残疾成了他乞讨的最大资本。到了晚上,在大桥洞里,他和那些同伴各自数着一天要来的钱,颇有一种满足感。然后便倒头大睡,仿佛日子这么过下去,也是无忧无虑。直到那个夜里,他突然醒来。

在路灯之下,一辆轿车抛锚在那里,开车的中年人下车打开机盖忙着修理。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三个小青年,其中的两个把中年人摁在车身上,另一个则去车里翻找。他们似乎没找到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便开始痛打中年人。李文刚看那中年人的神情,忽然就想起了那年大哥被人殴打的情景,便跳起来冲了过去,虽然残了一只手,可仗着练过几天拳脚,还是把那三个家伙打得四处逃窜。正如许多故事般,那中年人收留了他,让他在自己的公司里做职员,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要学习的东西竟是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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