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黎棠的科普起了作用，他深知宁长安手握一票招惹不得，而林雅是这件事能不能办成的关键。
所以文航这会儿的态度就稳定很多。
他面上堆笑，腰都微微弯着：“亲家母啊，喝茶呢哈哈……”
文潇潇跟在后面，眉眼低垂，面上隐隐还带着难堪。
林雅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画册，眼皮都没抬：“管家，上茶。”
管家应声，转身出去了。
林雅没有招呼两人坐，自顾自看画册。
文航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咬牙，微微低下了头，不让脸上那一瞬间的怒气和怨恨被人看见。
他很快调整好表情。
他沉住气，完全没有露出着急的样子，被这么晾着，他就定定站在那儿，打定主意要把这口气压住。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撒进这花团锦簇的花房中，毫无保留。
温暖的花香让人昏昏欲睡。
二十分钟后。
管家端着托盘进来，躬身将茶点安静放在那只小巧精致的水晶茶几上。
轻微的细响似乎惊动了沉迷画册的林雅。
她抬眼，一脸才发现的惊讶表情：“你们坐呀，站着干什么？”
文航咬着牙动了动酸麻的腿，笑答：“成天坐着，亲家母这花房真是漂亮，没忍住站着欣赏了一会儿。”
林雅嘴角动了动，神色和缓一些：“快坐吧，我们张姨的下午茶手艺那是一绝，尝尝。”
花房是林雅自己的地盘，这小茶几旁边，除了她自己坐的单人沙发，根本没有可以其他坐的位置。
有佣人搬进来两把椅子。
文航这才缓缓挪动，坐在了林雅对面的椅子上。
文潇潇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椅子，落座的位置距离文航远了点。
林雅没说，文航也不提，两人有的没的聊起来，漫无边际，就是不提合资公司的事情。
眼看着夕阳西下，文航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坐立不安，看了好几次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