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云浅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握喷壶的手紧了紧，“没有，他现在很健康。”
出乎意料的，云澜芝也没有发火。
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花茶。
“也好，你就好好盯着他，等他老狐狸的尾巴哪天露出来了，你再好好揪着，看看是不是妈妈骗你。”
云浅抿唇，“妈……”
“好了。”
云澜芝往后躺去，闭上眼睛下逐客令，“你下次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说，不用特意过来，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是很想见到你。”
她浓长的睫毛上下煽动，到了这个年纪，就算保养得再好也能看出一点岁月的痕迹，尤其是眼周。
云浅知道她在说违心话，心里一阵难受。
“最近外面可能有点不太平，您要是要出门的话，最好带两个保镖在身边，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说完，空气里一阵沉默。
躺椅上的女人没说话，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
云浅无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等脚步声远去直至消失，云澜芝才慢慢睁开眼睛，清眸里的神色复杂难懂。
云浅和闵烟一起出门，到车旁边停下脚步，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轻声问：“她没有为难你吧？”
闵烟摇头，“没有。”
“有你也多担待着点。”
她苦笑，“这么多年她实在太苦了，有时候我常常觉得她的精神都出了问题，但不敢说带她去看医生，她会害怕。”
“小姐……”
闵烟眉梢紧拧，像是心里在做很大的挣扎。
“怎么了？”云浅疑惑地看着她。
“我只是想说……”闵烟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门，深呼吸，最终还是开口：“我只是想说，夫人也许没有您想象中那么脆弱，就最近这段时间看来，她生活得挺不错。”
“这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