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梦圆错开视线，嗓音淡然，“是我喜欢过的人。”
她说得诚实。
徐帆表情没变，点了点头。
他望着梦圆带着倦意的面容，忽然上前一步，“梦圆，我——”
梦圆有些抱歉地笑了下，抬手打断，“我今天有点累，脑袋也有点晕，明天再说可以吗？”
徐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耳朵发红。
他抬手挠了挠头，“那行，你早点休息。喝了酒要是不舒服，你给我打电话。”
“没事。”梦圆不去看走廊尽头的男人，掏出房卡刷开门，“晚安。”
“晚安。”
徐帆原地站了半晌，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门，忽然看到了缓缓而来的李织晏。
“李医生。”
李织晏颔首，“徐先生。”
“李医生也住着一层？”
李织晏挥了下房卡，“在徐先生的隔壁。”
说罢，他兀自操纵着轮椅，和徐帆擦肩而过，而后在梦圆的房门口停下，抬手扣了扣门。
徐帆表情微变。
约莫十秒钟，房门从内打开。
梦圆探出脑袋，在看到李织晏时表情一凝，“有事吗？”
她穿着吊带裙，因此门只开了个缝，自然看不到视野盲区里的徐帆。
李织晏从轮椅下方的置物架拿出一个袋子递去，“橙汁，还有解酒茶。”
酒后爱用橙汁解酒，是她独有的小习惯。
梦圆盯着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半晌，慢慢地打开了门。
李织晏淡笑着卖惨，“刚才撑着沙发沿站起来，手腕疼。还想让我提多久？”
此话一出，梦圆也没扭捏，从他手中接过，“......谢谢。”
李织晏余光扫过还站在原地的徐帆，没再使坏，叮嘱道：“喝完早点睡。”
见他转动轮椅要走，梦圆嘴巴快于大脑，“等等！”
李织晏一顿，回过头来。
对上那清浅的目光，梦圆霎时生出了些懊恼和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