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打扮成这个样子的？”钟慧语语气不悦，挑刺出声道。
“伯母，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林栀一副无措的样子，这么问着，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了对面坐着的傅少航的二伯母。
二伯母于夏来自姑苏，一贯都爱着旗袍。
她这一看不要紧，钟慧语刚刚的那句话顿时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你的衣服了？”钟慧语脸上微红，焦急地解释道。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还不忘地利用林栀的出身打击她两句，话里话外都是想让人觉得林栀配不上傅少航。
眼看着林栀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她数落的样子，钟慧语不由再次出声道，“杵着干什么，没看到大家都在忙，不知道过去帮忙？”
“好。”林栀乖巧应了一声，然后过去跟着老宅的佣人一起收拾桌子，摆餐具。
其实这些由着老宅的佣人去布置就好了，傅少航这一辈其余几个娶了妻的，他们的妻子都坐在一旁优雅地聊着天，只有她一个被钟慧语指使了过来帮忙。
以前林栀会觉得难堪羞窘，觉得是因为自己跟她们出身不同所以才会如此。
但是现在跳出了那个自我谴责的怪圈之后，林栀才发现有问题的不是她，而是钟慧语。
她此刻让自己过来跟佣人一起的方式是打击了她林栀，但是连带着也踩了傅少航的颜面。
有这样的母亲，还有一个不成器的父亲，也难怪傅少航会被挑中来跟简家联姻。
这么想着，林栀觉得自己竟然还有些同情起傅少航来了。
其实他能力不错，工作也认真较真，只可惜就是有些眼瞎。
身边围着这样一群人，想在傅氏这样的环境之中出头也确实不容易。
正这么想着，钟慧语挑刺的声音就再次传了过来，大惊小怪地数落着她摆错了东西。
“到底是小时候没受过精英教育，如今学了两年了，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也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