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可以蜕变，但意志不能改变。”“我还是我。”
“我是杨禅。”
杨禅感受着躯体的蜕变，同时那悄然而至的精神影响，瞬间魂体和精神力量爆发开来。
武道修为，蜕变为神灵，但意志还是需要他自身，而不是跟着变化。
本质上，他是人，这一点永远不能发生改变。
他修行是让自身变得更强，拥有无敌的实力，更漫长的寿元，而不是变为另一个人，或者另一尊神灵。
“这就是突破神躯层次的意志考验，果然很厉害，悄然而至，潜移默化改变心智。”
随着杨禅的身躯完成蜕变之后，那种意志考验消失之后，杨禅这才长出一口气。
他是一开始就知晓这种变化，因为恒源神脉给他涅槃长生真神法之中就有相关记载，即便如此，他还是差点中招了。
其实这一步考验并不影响突破，但是完成突破之后，没能保持自身意志，那么自身原本的意识便会慢慢蚕食、消散，整个人便会变为另一个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已经不再是你，而是成为一尊神灵，保持着极为理智的信念。
好似虚拟人格顶替原本人格一般，从生命体征之上来说，你还活着，但是从意志方面来说，那就是已经陨落了。
还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一点点消亡，都没什么感觉。
杨禅这边是有诸多准备，也是被影响，不过最终他的意志还是非常强大，认清自身的情况。
他是从心底认可人族的身份，并没有想要成为那传说神灵，从而湮灭人性。
“修行之路，越是走到后面，突破后看似有质的蜕变，实则在蜕变过程之中，蕴藏更大的危险。”
“修行之路，还是需要慎重，需要稳健，也需要如履薄冰，而不是妄自尊大。”
杨禅长出一口气，调整自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