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徐，你能不能别再唉声叹气的了？刚才不过短短五分钟的时间里，你就已经‘哎’了十七八回了！再这样下去，当心头秃——”
“哦，忘记你本来就是光头了！”
望着在包间里走来走去还唉声叹气的徐导，汪编剧忍不住开口。
徐导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再次“哎”了一声。
“我能不愁吗？只要一想到颜芷瑜——”
只是说到这个名字，他的脸就立马皱成了一团，跟吃了整整一筐酸柠檬似的。
“我就分分钟想跳楼！你说，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会演戏的演员？不，不对！颜芷瑜她都不能称之为演员！没有任何天分，表情和台词都僵硬得跟机器人似的，甚至真的找个机器人来，都可能演得比她好......”
“而再过两天，她就要再次进组了！那将会是你和我的噩梦，将会是这部电影的噩梦，也将会是整个剧组的噩梦！”
闻言，汪编剧沉默了。
这话他无法反驳。
他回忆起了第一次开机那天，被颜芷瑜烂到极点的演技支配的恐惧和绝望。
“......老徐，你说，这电影咱们是非拍不可吗？”
徐导瞪起了眼睛。
“当然要拍了！这部电影咱们俩都筹备了这么久了，还是冲着拿奖去的，为什么不拍？难道，就因为颜芷瑜这个强塞进来的女主角？那也太可惜了！”
“现在这部电影什么都好，就是女主角的人选......如果女主角是方薇就好了......”
提到他们理想中的女主角，两人都沉默了，不由扼腕叹息。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不知道过了多久，汪编剧忽然开口。
“老徐，最近圈子里有些风声，说颜芷瑜的靠山似乎出了点问题......你说，咱们能不能趁机把人换掉？”
徐导摇了摇头，道：“无论现在情况怎么样，合同已经签了，当初签的还是有利于颜芷瑜的霸王合同。除非颜芷瑜自己放弃，否则，我们是绝对换不了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