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了。
万灵被送去精神病院的时候，萧逸辰才八岁，不谙世事的年龄。
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万灵。
萧逸辰的心脏像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狠狠拽住，呼吸不上来。
宋南南邀请萧逸辰：“先进来坐吧。”
萧逸辰坐在沙发一侧，瞥了几眼万灵。
她真的老了，头发都已经白了，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爬满了皱纹。
她再也没有力气打他们了，也骂不出那些难听的话语了。
“逸辰。”万灵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小心地呼唤着萧逸辰的名字，又谨小慎微地观察着他的情绪。
萧逸辰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宋南南。
这些年，其实他一直都有在尝试和精神病院的万灵联系，但是这座医院实在是看管得太严了。
他始终没有得到万灵的消息，他曾隐晦地问过陈兴，陈兴也只是敷衍他几句。
“你是怎样将我妈接出来的？”
宋南南轻松一笑：“简单粗暴，直接买下精神病院。”
萧逸辰瞳孔骤缩，刚想开口。
宋南南抢在他前面回答：“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反正我就是有这方面的人脉，买下了这座医院。”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把万阿姨接过来了，万阿姨有话想对你说。”
萧逸辰冷着脸：“什么话。”
这些年他很矛盾，一边逃避不让自己想起当年的事情，一边又一遍一遍地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他对万灵的感情也很复杂。
“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压抑许久的万灵顿时泣不成声：“当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对陈兴的怨气发泄在你们身上。”
“我想说的是，你们仨当年做的是对的，那时候的我简直就是魔鬼，如果你没有及时制止我，难以想象我会对你们犯下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过。”
萧逸辰一直埋葬心里的情绪也得到了释放：“你知道吗，因为你和爸从小给我造成的阴影，让我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拥有一段持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