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疯狂的，战争也是没有人性的。
徐梦归跟在通讯员身后，弯着身子往连长那边走去。走过每一个战士的身边，徐梦归都忍不住去他们看一眼，除了在清点子弹和救护伤员的战士外，其他人仍在趴在那里，目不斜视的盯着远处敌人所在的方向。看着牺牲战士的尸体，还有痛得忍不住叫出声的伤员，徐梦归实在想不出人们非要打仗的理由。
“是你？”
赵指导员非常惊奇的看着徐梦归。
“你就是那个打得很准的那个战士？”
指导员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才入伍不到七个月，刚拿到枪还没捂热乎的新兵蛋子就能有那么好的枪法。
徐梦归懵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仍看着后边的伤员和牺牲的同志们。
“老赵！你们认识？”
车连长也很奇怪的问指导员。部队人员的流动性不是很大，但还是不断有人参加队伍，所以有不少人是连长所不熟悉的，。
“恩，他就是我们会师那天让土匪抓着当炮灰的那几个人里的。”
指导员回头给连长解释道。
“对了，小刘！那个不听指挥放枪的呢？”
通讯员赶紧回答：“报告指导员，也是他！”
这回找导员的脸色一下严肃了起来，往后边的土坷拉上一坐，：“小徐啊，说说，怎么回事？”
徐梦归脸色煞白，他现在还没从小战士就死在他面前，仿佛没听见指导员再说什么，仍然看着后边。
连长一看徐梦归没反应，大喝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就是无组织，无纪律，你这……”
“老车，等等。”
指导员似乎看出了徐梦归的脸色表情不大对劲，站了起来，走到徐梦归身边，一拍徐梦归的肩膀，“怎么了，你害怕了？”
徐梦归转过头，懵然的看着指导员，仍然是面无表情，痴痴的说：“他，就死在我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