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消散了许多，露出了远处纵横交错的田野和芦苇荡，远处的枪炮声更加的激烈了，双方日夜激战刻未停。
但是在杨凌的眼中这切都是白费，切都是徒劳，虽然国民革命军不断地调兵遣将进入战场，但是面对拥有制空权的鬼子，以及数百门的重炮和加农炮，填进去的人越多死的也越多。
落后要挨打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人数再多又有什么用，无数的炮弹轰过来瞬间被撕成粉碎，浑身的血勇之气面对钢枪大炮最终只会演变成边倒的屠杀，这是这个时代的战争，惨烈而无奈。
残兵们兴高采烈的扒拉着鬼子的尸体，所有能用的东西都被扒拉到自己的身上，武装带，水壶，吃的，连鬼子的鞋子都没有放过，活脱脱的像是群双眼冒着绿光的野狼，将所有的东西扫荡的点不剩。
老烟枪并没有像其余的残兵样去扒拉战利品，他更加关注的是杨凌，这个徒手能够拧断鬼子脖子的怪物，在震惊的同时也对杨凌的身份十分的好奇，他将鬼子班长身上扒拉出来的香烟抽出支来恭敬的递向杨凌，套着近乎：“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杨凌摆摆手拒绝了老烟枪递过来的香烟：“杨凌，六十师少尉排长。”香烟和酒精向来都是杨凌敬而远之的东西，因为作为名特种兵必须时刻保持着大脑的清晰，这不仅仅是当初部队的规定，也是杨凌养成的良好习惯。
老烟枪尴尬的将香烟收回去塞进自己的嘴里，摸出盒火柴咔擦的划拉下点燃猛吸口，自我介绍说：“我叫周富贵，他们都叫我老烟枪，也是六十师的，担任连长。”
杨凌的脑海之中涌出些原本属于这具躯体的记忆，知道六十师在守卫吴淞炮台的时候被击溃了，全师大半阵亡，不得不缩编成为个团，师长也被撤职了，打得比较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