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长在了一起
除了上次见白泽哭过，莫凡是叶夕见过的第二个哭得这样伤心的男人，那种悲哀从他的心底汹涌而来，源源不断，好像已经积蓄了几十年。她不知道缘由，更不知道怎么劝说莫凡，只好安静地坐在一旁，从兜里拿出一方手帕，塞到莫凡的手里。
看来这个莫凡也是个性情中人，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自己这样一个陌生人面前这样袒露心绪，凭什么相信自己呢？难道这个“高人”还能猜出自己“本性纯良”？叶夕看着伤心的莫凡，抱住膝盖，又有些想念师父了。
莫凡旁若无人地哭了很久，才像个孩子似的慢慢停止了哭泣，他用湿透的手帕擦了擦眼睛，稳了稳情绪，才开了口：“你是古家的女儿？你还记得你的祖母品宛若吗？”
莫凡居然能看出她是古家人？修为高了就是好啊，好像什么事都不会成为秘密。不过祖母的话，她搜罗了下这具身体里的信息，真的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她只好诚实地摇摇头。
“好孩子，我也不瞒你了。我与你的祖母本是旧友，我们年少时候，还差点喜结连理。只是后来我醉心于修真，才负了她，后来她才嫁给了古家。没想到她已经不在了。”莫凡早就已经看透世事，唯独放不下这块心结。
几十年？叶夕扯了扯嘴角，有些讶然：“庄主这般年轻，怎么会与我奶奶结识？”祖母一词是南方的说法，她还是惯用北方的称呼。
“只要修炼了魔云派的掌门之法，容貌就会永驻，其实我已经70有余。当年碰到你祖母的时候，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莫凡回忆着从前，脸色里有的温柔，他看看叶夕：“你和你的祖母长得很像！”眼中忽然又有了清明和悲戚：“你祖母怎么死的？古家的人怎么死的？和你身体的封印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