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啊，我很高兴，”他说，“今天下午您将要作演讲吧？”
在拥挤的学者和食物中，我总算发现詹姆斯教授正要坐到一张桌子旁。
“我也发现了一本。”
“请解释一下，”我急切地说。
我记得昨晚海伦提起过马提亚·科尔维努斯国王。他不就是那个在布达城堡里建立了大图书馆的人吗？伊娃姨妈也跟我介绍过他。
“我也没想那样做，”我生气地说。
“别对盖佐·约瑟夫提起我们的旅行，也不要告诉他我们在找人。”
“我也感谢你的姨妈和姨父，”我说道。
“这太让人吃惊了！我想我得马上写信给罗西教授。您看，我最近在研究十五世纪匈牙利一份非常有意思的文献。这是我来布达佩斯的最重要的原因——您知道，我一直在探索匈牙利的这一段历史。我得到桑多教授的许可，来这里开会。反正这份文献是马提亚·科尔维努斯国王的一个学者写的，写的就是双耳罐里的鬼魂。”
“早上好（德语），”他低沉地说道，“早上好，尊敬的客人。早上好（德语），您好（法语），欢迎来到布达佩斯大学。我们自豪地向您介绍欧洲第一届……历史学大会——”
“啊，当然认识！”休·詹姆斯激动地抖开他的餐巾，“罗西教授写的东西我很喜欢。您和他一起工作？真幸运。”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海伦正在旅馆的餐厅里吃早餐。
“昨晚我对你姨妈印象十分深刻。”我在另一个面包圈上抹黄油。
我们走到昨晚开招待会的那座大楼时，她停了下来，“帮我个忙。”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他会变得非常迷人。”她举起戴着手套的手，表示和解。
这下轮到休·詹姆斯瞪着我。他那凸出的眼球睁得大大的，“您是怎么知道的？”他喘着气说，“我是说——请您原谅——我只是惊讶自己碰到了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