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颤颤巍巍地问完问题， 第一时间去看裴枭白的脸色。
对方深色冷凝，长而直的睫毛微垂， 遮住了耀黑双眸隐藏的所有未知情绪， 下颌线绷得很紧，虽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姿态，但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乔森本就垮下去的唇角更拉了， 五官皱皱巴巴的， 刚想直呼这个祖宗真的要人命。
他宁愿去处理一百件舆论热搜事件，也不想让裴枭白和这种要人命的绯闻沾上边啊！
而不等乔森开口，一面懵懵的姜予抬指蹭了蹭鼻尖，露出一副奇妙的关爱表情，视线轻飘飘地在乔森的身上扫来扫去。
“……嗯？乔哥。”
姜予犹豫了片刻， 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委婉地暗示道：“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裴枭白这个老板怎么当的？居然把员工都压榨脑袋坏了，到处冒胡言乱语的幻觉！
姜予难免有些同情可怜的打工人乔森，不知道对方到底都遭遇了什么，之前人还好好的， 怎么突然间连分化性别都认不出来了。
“乔哥， 我是个Alpha。”姜予欲言又止。
他试图让乔森回忆起他们初次相遇时发生的事情， “我还给过你一支Alpha专用加强型抑制剂， 你忘记了？”
乔森的崩裂表情更加虚弱了，幽幽地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姜予是个Alpha，这个问题才格外的严重，要不然姜予以为他到底为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乔森再次扭脸看了眼裴枭白， 对方依然一言不发， 但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下来， 偶来勉强地抬眼迅速看一眼屏幕中的姜予， 又沉沉地挪开了视线。
……所以，现在的情况好像更糟了。
“我和裴枭白应该算是……朋友？”
姜予在想他和裴枭白如今的关系，应该算得上是朋友了，挠了挠头，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