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噤了声。
傅老太太的话太重了，就算他们心里再不情愿，此时也不能再反对，否则就会担上逼死老太太的名声。
傅明澜和傅成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妈，你看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和三弟也没有别的意思。”
傅老太太摆摆手，“我知道你们不服气，但这是我的决定，你们不用多说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让小九和小妄留下陪我就行。”
傅明澜和傅成等人只能不甘地退了出去。
他们离开之后，书房立马变得安静下来。
傅老太太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目光慈爱悲伤。
“小九，你别怪你姑姑叔叔，他们只是太在乎利益了。”
傅深抬眼，深深地望着傅老太太，缄默不语。
傅老太太脸色变得灰败，笑容苦涩，“我知道是傅家对不起你。”
傅深终于开了口，“和奶奶无关。”
傅老太太浑浊眼晴里冒出泪水，目光祈求，“奶奶知道你恨他们，但是算奶奶求你，给他们留条生路，好不好？”
傅深抓着轮椅的手掌收紧，墨眸如寒潭般泛着寒气。
他狠狠闭上眼，声音沙哑，“奶奶，当初他们也没有放过我妈妈。”
那一年，他不过七岁，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妈妈被活活憋死在棺材里，而傅家那些人，他的亲姑姑亲叔叔，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成了他一生无法忘记的恶梦。
傅老太太整个人都颓败下去，脱力般在靠在沙发上，泪珠从眼眶中滑落，呐呐自语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傅家对不起你。”
离开书房，沈妄看着情绪明显变得消沉许多的傅深，语气中不免多了一丝关切。
“没事吧？”
他只以为傅深是因为双腿残废才变得这么阴沉，没想到却和他的身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