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顾清离将头上的围帽拿了下来，这围帽戴着头发都压垮了，准备抬手，一只骨节分明白皙的手先他一步拿起了梳子，动作很是轻柔。
暮琼华:“我帮你。”声音清冷低沉。
顾清离透过镜子看到身后颀长的影像，就算看不真切也能感受到其中的优雅，自己则端坐于前五官虽然能大致看到但也并不清晰，古代真的是什么都不好。
没有手机也就罢了，连自己的脸都看不真切。
等等，他突然站起了身，还好身后之人手疾梳子上没有扯下他多少头发。
“我想我知道赵博文在哪了。”
“你是说赵师兄在这张纸上？”众人半信半疑，甚至有些觉得匪夷所思。
顾清离点了点头，指尖放在那张赵博文的自画像上，“这张画像惟妙惟肖五官都很清晰，甚至于每个细节都描绘的很细致，还有眼下的这颗痣也刚好在这个位置，分毫不差，就好像赵师兄真的能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可这有怎么样呢？那不就正好证明了赵师兄的画技超群吗？”有人不予赞同。
“是啊。”
“可是众所周知我们的镜子通常只能照到人的大致轮廓，你们的赵师兄又怎么能看清自己的脸呢。”
就算是现代有高科技的设备手机看到的和你本人站在镜子前容貌也有一定的差别，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丝毫不差的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就不能是赵师兄看水面看到的？”那人又道。
“博文师兄应该没有那么臭美吧。”陈让插了一句。
“我好像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这位道友说的对，就算赵师兄再怎么画技超群，也不可能注意到自己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如果能画的像是很可能的，画的一模一样是完全没有可能的。”陆高恍然大悟，还不忘感叹，“为什么同样是人，您的脑袋瓜子跟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