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你放心吧，医生都说了，这骨折，起码得养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而且，她这脸上的伤，还可能留疤，到时候就算是好了想再勾引姐夫姐夫也看不上她…”吴仁耀还在引以为傲地滔滔不绝，想迎来她一片夸赞的架势。
陆璟夜听到骨折，留疤这样的字眼，忍不住将平板拿了过来。
下一秒。
就看到秦露露受伤的照片。
他的心顿时翻涌起来，紧紧的拿着平板看向顾妖，清冷如玉的眸中涌上失望，受伤，难过…之色。
这么多年。
她做过很多这样残忍的事。
他一直在背后偷偷的替她还债，向那些受害人道歉，补偿…
他一直想着她曾经像太阳一样照亮他世界的好，一直相信她本性不坏，相信她有一天会长大，会变好，也会看到他的好…
可是三年多了。
她还是那个样子。
是他太天真了，太痴心妄想了…
顾妖看出他的失望悲伤，杀人都不曾慌一丝一毫的她，忽然心里发慌。
不应该啊。
她又没做错什么？
她慌什么？
正忍不住要给自己洗冤。
陆璟夜开口了。
“顾妖…”他的声音染上悲涩，是拼了命的想懂她却懂不了她，拼了命的想放手又放不下的悲涩，“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要付出比你多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在这个世界艰难地活下来？可他们再艰难，都没有放弃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你轻而易举的就拥有别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一切，可以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可你为什么就看不到这世上的一点好？容不下这世上的一点好？”
他终于说出了积压在心里已久的话，决然地看她一眼，丢下她的平板就走。
顾妖听出他的失望透顶，看出他要离去的决然，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
陆璟夜想挣开，她越发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