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妖用嘴喂他。
陆璟夜震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
这样的亲热就像是一把利刃，扎在他的心口，疼得他承受不住。
嘴里的饺子就像是染了毒的砒霜，越吃心里越痛越崩溃。
明知爱她如同饮鸩止渴只会越伤越深，可她一点点的回应，轻而易举的就让他所有的伪装溃不成军…
他控制不住爱她的心，怎么办？
他看着她，像个受伤无助的孩子，红着眼，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顾妖看他哭了，一直坚硬如铁的心顷刻间似是被烫化掉，软得没有了形状。
她一生没怕过谁，没讨好过谁，没花心思地为谁撒过谎，不怕得罪任何人。
可现在。
有一个人，成为了例外。
她怕他难过，怕他哭，怕他伤害自己…
他一哭，她感觉她的世界都在下雨…
顾妖放下碗，坐到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声音慌乱不堪，她却丝毫不知。
“怎么了？”
“怎么哭了？”
顾妖吻他的泪，生怕伤到他一般，从未有过的温柔，“乖，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顾妖从未有过的温柔。
明明是第一次这样，可是她仿佛这样温柔过很多次，没有半点陌生和不适应感。
陆璟夜听着她的话，崩溃得更厉害，声音都染上了无助：“妖妖…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爱我却要对我好？为什么…”
顾妖吻住他的唇，极尽温柔，“傻瓜，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肯相信我爱你…”
“不知道…我不知道…”陆璟夜满脑子都是她不爱他的无助，在自己的情绪里，出不来。
他的眼泪不停地滑落下来，湿了她的吻，她怎么吻都吻不干净。
似子弹一发发打在她的心口。
让她从未有过的无措，恨不得把她的心都掏出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