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奚一下子没绷住，抱着膝盖小声的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断断续续的打着嗝，满脸泪痕的模样好不惹人心怜。
“万、万重山，你要杀，就直接杀了我，为何还要如此羞辱我。”
苏奚的爆发来的猝不及防，也莫名其妙，倒是令万重山着实有些束手无策。
“对、对了，”苏奚又抬起头，抹了把眼角的泪，断断续续道：“你要杀我，就一刀给个痛快，我怕疼。”
小皇帝带着哭腔说完这句话后就把脑袋埋了回去，小小的一团蜷在床的角落，身上的凤尾罗裙也早在挣扎的时候变的皱巴巴，些许地方都**出大片的奶白色肌肤。
就像……
万重山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小皇帝揽到怀里，“别哭了。”
带着些薄茧的指尖有些干燥，轻轻捋开苏奚汗湿的额发，万重山的声音难得的柔软了几分。
“再哭，明天上朝的时候，所有人就会看到皇帝陛下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不得不说，这句话的威力着实强大。
苏奚打了个哭嗝，抬起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其实令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长长的眼睫上挂着一颗泪珠儿，一眨，就啪嗒掉下来。
苏奚睁了睁眼睛，“你不杀我？”
“我杀你做什么？”他道小皇帝为什么一出皇宫就开始折腾，原来是胡思乱想这个，也不知着小脑袋瓜里装着什么。
万重山又气又无奈，想曲指弹弹小皇帝的额头，却触及了那双湿漉漉还带着水色的眸子。
指尖一转，换为捏了捏苏奚泛红的脸颊，力气不算大，却也在小皇帝羊脂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指印子。
万重山手微顿，不着痕迹的挪开。
小皇帝太娇贵了。
苏奚满心都沉浸在自己不用人头落地，不用躺尸乱葬岗的喜悦中，一把抓住万重山抽离的手，确认似的再次询问，“真的不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