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安静了一会儿。
欧阳熠是个按耐不住寂寞的, 他悄咪咪看了裴佑清一眼，然后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递到男人面前, 磨磨蹭蹭地说道:“裴哥，我们要顶替的那两个兄弟长这样。”
裴佑清挪动了一下眼珠，盯——
欧阳熠继续输出:“咱们两个太显眼了, 任务简要里面说您会伪装，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一会儿到公寓楼里面可能会被罪犯窥视到。”
“——”裴佑清点点头。
他把娃娃举起, 放在一个欧阳熠可以平视人偶的高度。
“看—着—佐—溪—的—眼—睛。”
人偶的眼睛不知道由什么材质制作，眼白上稍带血丝, 清澈的棕色瞳仁上纹理清晰, 几乎完美复刻人类真正的眼球。
欧阳熠盯了两三秒，什么都没发生。
“裴哥, 还要看多久？”
裴佑清缓慢地把娃娃收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腿上:“好—了。”
“！”欧阳熠惊讶, 可他明明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他赶紧掏出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只见屏幕里的人已经换了个模样, 鼻梁塌了一点, 眼睛变大，两颊增添了些许雀斑 ，赫然就是手机照片里弟弟的模样。
“艹！裴哥牛批！你就是我的神！这是我从第一次真正的接触超自然力量, 太特么神奇了吧！”
欧阳熠试探着捏了捏自己的脸，嘶……有痛感他把自己的脸都捏红了，手机里的脸也跟着变红, 自然得根本看不出这是伪装。
棉花糖早在欧阳熠说话时, 就看了过来, 现在见他跟个二傻子似的对着自己掐了又掐，还满脸兴奋，忍不住问道:“乌玉，他明明还是原来的样子啊？”
乌玉似乎对这些很了解，它不在意地抖了抖尾巴:“欺骗脑子的小把戏。”
比起这些它更在意棉花糖。
浓绿色的竖瞳探究得望向小白猫，虽然嘴上说着小把戏，但乌玉心里清楚，那个叫裴佑清的精神攻击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