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不妥……”有掌柜顶着被骂的风险, 硬着头皮来了一句。
果然，姜婷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那个出声的掌柜身上，她轻声问：“有何不妥？”
这位掌柜又看了看其他几个掌柜的眼色, 深吸一口气, 一闭眼一蹬腿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如今，大伙儿购买灵草的劲头正在，可自明天后就限购, 恐怕会引起他们强烈的不满！”
“是啊, 我看自从丹药方子公布，他们购买灵草的劲头估计还能持续好久！”
“是啊，是啊, 明天就限量, 当真是, 不太好办！”
姜婷看着几个掌柜相互应声的场面，没有多说什么, 只低头轻轻笑了笑。
等到他们都议论完之后，姜婷才敲了敲桌子, 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引回来, 随后直接抛出自己的判断：“我要的，不是在这一时, 还在日后。”
“在三清道没抢到的东西, 等之后下了这三清道, 自然还会想法设法的去买, 他们抢的越起劲, 只会越形成一种风潮！”
“人人都爱追风潮, 当这一股风潮起来之后, 我们的客户群, 就不会仅仅只限于这次来仙门大会的修者身上。”
“我，可是要把生意做到全天下，然后天天在家躺着数钱的啊！”
此梦想一出，其语气之猖狂自大，内容之朴素无华、梦想之庸俗闲鱼，无不令云家的掌柜开眼。
一时间，掌柜与姜婷大眼瞪小眼，竟是诡异的寂静成了一片。
直到云妄轩先是笑出声，随后又对着姜婷鼓掌，这才算是把气氛重新热络了起来。
云妄轩的意思也很明确，这笔生意原就是姜婷一力发起且操办的，怎么说怎么做，自然都由姜婷说了算。
“你可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实在的合作伙伴啊！”
从仓库回云家住所的路上，姜婷忍不住如此夸奖了云妄轩一句。
云妄轩一愣，他原本以为姜婷对他的看法该是优秀、靠谱、值得信赖一类，却没想到，最后成了“实在”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