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孩还是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去，微微仰起细致漂亮的下巴，一双清澈冷静的蓝眸映进无扇地视线中，那是超脱小孩那个年纪所能拥有的眼神。
小孩没有说话。
无扇沉沉地看着他须臾，走上前去，淡淡道：“你的一切我都听飞照说了，你打算一直都留在紫云山上吗？”
洛轻寒摇摇头，眼睛清亮而坚定，完全没有在折火面前的楚楚可怜，他甚至从漂亮地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微笑：“折火在哪，我在哪。”
无扇微微眯起黑眸，俊美的轮廓有一丝紧绷，而语调却从容得有些随意，“知恩图报是好事，但折火没有义务一直照顾你，紫云山上也不能一直收留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小孩？”
无扇最后那两个字无疑是在打击洛轻寒，但洛轻寒抬起脸，面无表情地懒洋洋道：“掌门人和折火师父都同意我留下呢。”
无扇冷冷侧目瞥了一眼身后的飞照，飞照心虚地低声补充说明：“这小子棋艺高超，掌门人和师父都可喜欢找他下棋了……”
无扇略作沉吟，寒声道：“你要留在紫云山可以，但必须和其他弟子一样的待遇，而不是躲在这里。”
正说着话，洛轻寒的耳朵忽然竖了起来，然后，轻轻抿了抿嘴唇，褪去了冷冽之色，拿大眼睛看了看他，“你在赶我走吗？”
那声音那语气稚嫩而充满困惑，当真是一个小孩子会问出来的话。
无扇以为小孩害怕了，当下更冷了声道：“是。”
外头的门被推开了，折火一边扯下身上的八卦长袍展露出一袭明亮灵动的黄衫，走进来一把将脱下来的袍子揉成一团扔飞照身上，话却是对无扇说的，“师兄，你回来了怎么一声不吭的？”
洛轻寒从坐榻上下来，走到折火身边，手指轻轻扣住折火的手指。
折火感觉到小家伙软乎乎的小手在微微地发抖，心中更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