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一把刀子快狠准地插在了心脏的最中央，陶余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他曾经把陆清奉若神明。
陆清失踪了一年，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他拿出一堆诊断报告，告诉陶余自己得了肾衰竭，如果不换肾，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陶余不可能看着陆清病死，这才求着与陆清同血型的顾乾捐出一颗肾。
要让一个人去捐肾救自己的情敌，无论是谁都不会答应吧。陶余即使以死相逼也没让顾乾同意。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顾乾却真的把左肾割给了陆清。
从那之后，顾乾再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陶余知道自己有罪，罪已至死。
可陆清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像是一道天雷，狠狠击中了陶余。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陆清温和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我根本就没病，哈哈哈。割掉顾乾的一颗肾，只是为了替林北出口恶气。哈哈哈。”
“你说什么？！那顾乾……”
陶余感觉自己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陆清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明白，但他就是理解不了那是什么意思。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回**着陆清的笑声。
“顾云忠不是看不上林北吗？要是他有那个命醒过来，知道自己儿子没了一颗肾，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哈哈。陶余，这个故事是不是很精彩？你说林北是傻子，那你是什么？顾乾又是什么？哈哈哈哈。”
“顾乾……”
陶余已经说不出话来。
“想知道他的肾去哪了吗？”
陶余的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种不好的猜测。
“他的肾，当然是被我卖掉了，”陆清讥讽地看着他，“我原本是想丢了喂狗算了，可林北很善良啊，他觉得喂狗可惜了，还是给他的肾找个归属的好。”
陶余所有的血液都往上涌，堵得他胸口闷痛，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