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顾卿就不会死。如果死在那场大火里的是他，顾卿就不会死。
顾乾面色发白，又一次被戳到了死穴。
“妈！您少说几句！”
顾惜因为身体不好，从来不会焦急动怒，这一下子强烈的情绪冲撞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尾都逼红了。
郑雅正要再说些什么，顾惜一开口她就悻悻地闭了嘴，拿眼睛狠狠剜了顾乾一下。
顾惜咳了一会儿才停下来看向顾乾：“对不起，哥。”
顾乾充耳未闻。
这偌大的别墅里的，除了钱家人以外，全都是自己的亲人。可他的长辈全部都在指责他，顾惜作为小辈能开一句话的口已经是很难得。
顾惜看了一眼明显生气他偏袒顾乾的郑雅，又看了一眼被怎样指责都默不作声的顾乾，叹了口气，给苏唐使了个眼色。
苏唐立即过来推着他朝角落走去。
“你去联系陶子，让他过来。”顾惜担忧地看了一眼顾乾的方向。
苏唐有些犹豫，他担心陶余过来会是火上浇油：“这……”
“我去和陈管家说，陶子来的时候直接放他进来，”顾惜语速飞快，“哪怕不能帮到我哥，至少有个人能陪着他。我……不合适。”
他的存在只能更多让顾乾愧疚。毕竟顾卿是他的哥哥。
“可是陶余对顾总，他以前……”
“他是喜欢我哥的，”顾惜肯定地说，“我们赌一把，情况不可能比闹到楼上更糟了。”
苏唐也没别的办法，顾总一向是由着郑雅对自己撒野。他去花园里给陶余打电话，陶余才刚下了课，急骂了一句：“艹！我很快就到！”
没十分钟，苏唐就等得着急，一边骂自己为什么不去接陶余过来，开车总比他再打车快多了吧，一边打电话想问问陶余到哪里了。
陶余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苏唐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过了度秒如年的两三分钟，一辆摩托车顺利闯过敞开的大门，穿过花园，带着明显的车胎被剧烈摩擦发热之后的味道，猛地停在了苏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