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材不好，衣品也差，快三十岁了还玩小女孩才玩的养成换装游戏，只有我不嫌弃你。”
“打掉这个孩子，证明你爱我。”
男人的声音不停响起。
杳杳被吵得头疼，用枕头蒙住了脑袋。
说话的男人是妈妈的男朋友。
杳杳不喜欢这个男人，她绞尽脑汁，想提醒妈妈远离他。
她拜托浏览器婆婆推送各种“防火防盗防渣男”的新闻，也麻烦让小破站叔叔首页推荐《防PUA指南》。
可妈妈却看不到她的提示。
杳杳沮丧成一团。
她是一款养成换装游戏中的纸片人，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之前，妈妈每天都会来看她，给她买最漂亮的小裙子，带她刷任务、赚金币，还说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
可是距离妈妈上次登录游戏，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杳杳揉了揉饿扁的肚子，看着头上所剩无几的金币，肚子叫得更响了。
她去了王者峡谷，想找露娜姐姐一起吃饭。
可是恺哥哥说，露娜姐姐打野去了，并顺手塞给了她几块糖。
吃了糖，杳杳还是很饿。
她想吃油汪汪、热乎乎的大肘子……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橘色暖光从头顶倾洒下来，照在了她的身上。
杳杳眼睛一亮！
是妈妈来了！
……
病**，一个温婉的女人轻轻抚摸着杳杳的脸，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忧郁和病气。
她刚做完摘除子宫手术，还在恢复期。
她一直想要一个像是杳杳一样又乖又漂亮的女儿，可是之后再也不能够了。
杳杳不知道妈妈为什么难过，但为了哄妈妈开心，她特意换上了最漂亮的裙子。
女人病恹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我女儿真好看，可是——”她眼中蓄着眼泪，声音颤抖，“可是妈妈不能继续陪你了。”
杳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