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杳不好当着祁夜的面换装。
她回到了房间, 从系统里选中了一套衣服换上，又嗖地回到了祁夜的房间。
祁夜靠在房间的小沙发上，屋子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昏黄温馨的灯光融融铺开。
他皮肤冷白, 眉心处掐出了一道红痕，却没有缓解半分疼痛。
睡袍之下，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交叠在一起，比起往日的挺拔清冷, 多了几分慵懒和病恹。
等苏杳杳走进来时, 他眸光一沉，还以为自己头疼疼出了幻觉。
橘光中, 她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女仆裙，头发用蕾丝发带固定，柔顺的黑发垂落在光滑的肩上，颈间红细丝带绑着了一个蝴蝶结，在皙白的脖颈上红得显眼。
苏杳杳浑然不觉得自己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
她坐在了祁夜的身边, 拿出系统自带的印度精油，放在了木色茶几上, “来, 你躺过来，我帮你按按。”
祁夜目光无疑扫到了她的腿。
——女仆装的裙摆本就短，如今随着她坐下来, 下缘又上移了几分。
他绅士地移开了眸子，“不用了，老毛病了而已。”
“你相信我, 我绝对是专业的。”
苏杳杳挑眉，自信满满地在腿上垫一方枕巾, 拉着祁夜躺下。
精油的花香在密闭空间中肆意弥漫着，甜而不腻，带着一丝果味。
粘稠的精油经过掌心的温热，涂抹到指尖，融化在人体的恒温中。
祁夜阖眸，能感觉到微凉的手指落在他微烫的额头上，如同春雨沐浴着干涸的大地，原本混沌的大脑瞬间一片清明。
指尖柔软细嫩，从眉心缓缓移到了眉尾。
精油香味的中调是栀子花，像极了苏杳杳平时身上的香味，经过体温的蒸腾后，香味愈加浓烈，一时分不清是精油的香味，还是杳杳身上散发的。
苏杳杳心无旁骛，轻揉着他的前额，力道不重不浅，刚刚好有一种酸胀的痛感，似乎闭塞经络的正在被她渐渐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