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你这么激动，不会是真的有什么吧？”傅轻舟又问。
他想起来有一次在元帅府门前正好碰到顾一源，那次他明显是故意阻拦自己进去的。
后来在首都星上学，又总是听到同学议论顾一源这个表哥怎么怎么“护着”虞洛。
这一次, 顾一源却沉默以对。
傅轻舟冷笑一声, 说, “赶紧把你知道的联邦对阿努珈的作战计划交代清楚, 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顾一源道：“我说过很多次了, 阿努珈人不先对人类动手，联邦为什么要去攻打他。上一次战争还没过去过久，你不知道打仗多烧钱吗？”
傅轻舟说，“可联邦总有应对阿努珈侵犯的应对计划部署吧, 你把这些说了也行。”
顾一源闭上眼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将，没资格参与到国家战略部署的计划中，抱歉。”
傅轻舟点头：“很好。”
于是又是一轮用刑。
刑罚结束, 顾一源无力地趴在地上，极端恐怖的感觉蔓延到每一根神经。他无法形容这种刑罚的可怖, 这种刑罚不是针对□□，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虐。
即使联邦用上一向以不人道著称的“脑机”来强行入侵精神海，都远远比不上萨嘉的这种精神惩罚对于形觉的剥夺, 他会渐渐让人失去最基本的自尊, 所思所想只有无尽的, 针对那个至高存在的恐惧。
虽然他还不明白, 那个至高的存在是什么。
阿努珈人何时对精神力有了这么高的掌控？万一用在战场上，岂不是让每个联邦士兵一开始就失去斗志？
顾一源求饶道：“放过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
傅轻舟满意地看着他卑微的样子, “如果你是在拖延时间, 想等顾昭来救你的话，你就打错算盘了。”
说完吩咐其他人看好他，扬长而去。
顾一源坐在阴影里，恢复了原本沉思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