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话音刚落, 凌东表情更难看了。
他走上前，一把将宁宁抱起来，虎着脸, “小鬼, 你就不能给它换个名字？叫西西怎么样？”
宁宁咬着手指，抱紧了小熊，歪歪头道：“它叫东东，不叫西西呀。”
凌东纠正她：“叫西西比较好，换名字。”
宁宁扭过头：“不要。”
她想到爷爷的老年痴呆，忽然心软了一下。
爷爷不是故意的，他是有病。
做小孩的应该尊重老人，改个名字其实也没什么。
可是, 东东的名字，得东东自己同意才能换呀, 不然小熊会不高兴的。
凌东见到幼崽同情的眼神, 这小东西，心里不知又在编排他什么。
“……”
[爷爷怎么回事, 干嘛老跟一只熊过不去？]
[东东给我们幼崽做熊证了, 干嘛要我们东东改名字？]
[卧槽哈哈哈，你们去搜凌董事长的名字！！有惊喜！！！]
[一脸懵逼地去搜, 我直接笑死！爷爷真的好搞笑, 不想跟一只熊重名所以要宁宁改名字。]
宁宁想了一会儿, 还是摇摇头：“不行。”
凌东：“……为什么不行？你得听爷爷话。”
宁宁表情执拗, 撅起嘴，肉乎乎的脸有些委屈有些傲娇, “爷爷不喜欢我, 我也不要喜欢爷爷。”
“除非你给东东道歉, 还要给我道歉。”
宁宁虽然还小，可她很有原则。
凌东：“……”
小不点，还来劲了？
这时，凌霄寒走过来，把宁宁接到怀里，面容冷淡而严肃：“宁宁说得对，做错事的人就该道歉，大人小孩都一样。”
凌东急了：“那话又不是我说的……”
“可您不相信她。”
凌霄寒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凌东却忽然觉得，这眼神像极了十年前，他从家里搬出去那时候。
仿佛对他，对这个家，积攒了很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