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惨惨的小脸。
殷清瓷凝固了三分钟，才忍着跳动的眉心，哑着嗓子：“顾绵，你在做什么！”
“驱鬼啊！”顾绵往后退了一步，转了一圈，眼睛亮晶晶的。
殷清瓷的眼睛瞬间被他一身不可思议的艳红给刺挠住了。
他的小甜宝，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紧身长袖，中间印着一个朝右看的小人，小人头顶有两个字：旺旺。
下身则是红色紧身裤，在左腿处也有一个小人。
而顾绵的小脸不知道用了什么，惨白惨白的，随着他扬起笑容，似乎还有粉末在往下掉。
头顶还画着一个眼睛。
殷清瓷恍惚觉得那卡通小人的笑容是在嘲讽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你这是哪门子的驱鬼？”
顾绵立刻拿出手机，把那天刷到的直播回放播放给殷清瓷看。
上面一个和顾绵同样装扮的男人，对着顾绵就是一个大忽悠：“只要穿上了我们精神小伙儿的战袍，保管你百鬼不侵！”
顾绵特别骄傲地扬起小脑袋：“本少爷下单了一百件，足够撑到我放暑假了！”
殷清瓷磨了磨牙，一把拉过顾绵，“给我脱了，还有把你脸上的东西洗了。”
殷清瓷忍着怒气，怒气之外有有点好笑。
这个小笨蛋。
“不是有哥在你身边？你还怕什么鬼？”
“可是你又不能一直在我身边。”顾绵哼了一声。
殷清瓷愣了一下。
——可是你又不能一直在我身边。
也就是这片刻怔愣，让顾绵挣开他的手，“本少爷现在一身正能量，百鬼不侵！”
话还未说完，就被回过神的殷清瓷捏住了脸蛋。
顾绵被捏着腮帮子，他睁圆了眸子，呲呲小虎牙，嘴里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泥放开窝，信不信窝摇一面包车的精神小伙来打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