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醒之后，姜明珏还恹恹的，站在洗漱台前眯着眼刷牙。
身后的小走廊，男人来来回回地走着，为他收拾着东西。
“你药带了吗？”他终于清醒过来，回过头问经过的秦翰。
秦翰止住了动作，无比专注地看着他：“带了。”
“那就好。”姜明珏又回过头来，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细细地擦了擦脸。
他刚走出卫生间，秦翰就提着一堆行李走出来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大号的跟班。
姜明珏瞪了过去：“你干什么？我换衣服。”
秦翰立刻停在了原地不动，姜明珏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从衣帽间探出了头，夺走他手上的手机，“不许看监控！”
失去了一切可以看到姜明珏的媒介，秦翰显然有些焦躁，手紧紧握在行李箱上，手背突起狰狞的青筋。
还好姜明珏很快就出来了，他穿着厚实的卫衣，连衣帽极大，将他的脸显得极小，似乎只有巴掌大小。
“不用穿这么厚。”秦翰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没那么冷。”
姜明珏有些诧异：“不是要去滑雪。”
秦翰脸上带着点无奈：“先去蹦极，再去滑雪。”
姜明珏又缩回了衣帽间，但这一次，秦翰没再像刚才那样焦躁了。
一想到姜明珏现在挑选的所有衣服，都是经由他的手买下的，他就感到无由来的喜悦。
没过多久，姜明珏穿着薄长袖走了出来。
秦翰接住他扔过来的外套，一眼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先生，行李由我们拿吧。”黑衣人殷勤地上前来就要接过他手上的行李。
秦翰冷着脸绕过他：“不用。”
“你好慢啊。”姜明珏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抬头催他。
那天从姚医生的诊室回来后，他就依照姚医生的吩咐展开了对秦翰的治疗。
除了让秦翰坚持吃药，姚医生还建议他，常常带秦翰出去做他喜欢的事，时常保持良好愉悦的心情有助于秦翰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