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安苍白着脸躺在病**，嘴角隐隐渗血迹，像是脆弱的瓷娃娃，一碰就碎。
睁开眼望着白色的墙壁，手背上打着点滴，左手被人十指相扣的握住，视线下移，陆亦修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午后的日光打在他的脸上，莫名有些温柔。
洛十安动了动手指头，想要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却惊动了他。
“你刚做完手术，别乱动。”
陆亦修声音沙哑，眼底带着青黑，似乎一夜没睡好。
洛十安继续抽回手，固执的不想要他触碰到自己。
“我不会碰你。”
“因为，碰到你，我觉得恶心。”
陆亦修说出的话被刚进门的韩临冶听到。
韩临冶：“？？？”
一向好脾气的心理医生发了火：“陆亦修，病人需要休息，你先跟我出来。”
陆亦修松开握着洛十安的手，抽出纸巾嫌弃的擦着接触过的地方。
洛十安再次闭上眼睛，全当看不见他。
“他在求死，你待在这里他永远都活不了。”
“在我折磨够他之前，他不会死。”陆亦修面色冷淡。
“不要太过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韩临冶想提点一下陆亦修，即便是不喜欢对方，也不能如此的作践别人的感情。
“后悔？”陆亦修墨色的眸子盯着他，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语气冰冷且没有感情：“一个随手可以丢掉的宠物，背叛了他的主人，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我以为，你对他不一样。”韩临冶看了一眼玻璃窗内的洛十安，这个距离应该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我只是比较好奇，他想做什么，才放任他接近我。”陆亦修将手腕上的表解开，随手丢进垃圾桶，沾染了洛十安的血，他嫌脏。
“陆亦修，你在自欺欺人。”韩临冶平视着陆亦修，那双隐藏在金丝镜片后面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你昨天夜里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骗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