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脸色微沉, 没有说话。
白先生给老友倒了一盏茶，幽幽道：“锦城那边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啊。为了对付一个小姑娘，值当吗？”
道恩一双虎目直视白先生：“怎么, 白先生你依然觉得南城那颗明珠不足为虑？”
“一个天真的小丫头而已。”白先生想了想看到的资料, 脸上闪过一丝好笑。
道恩狐疑地看着白先生：“你怕是低估她了吧。”
天真的小丫头可没本事坏了他们那么多布局。
白先生看着道恩晦暗不明的脸色, 轻声道：“道恩先生，不要忘了你最终目的。既然你觉得那小丫头是大患, 用些小把戏牵住她的注意力不好吗？”
“小把戏？”道恩提高声音, “再不把她压下来, 无忧的根基都快被她挖空了！”
白先生轻叹一声：“喝点茶、降降火气。你啊, 就是这些年在中州太顺了。可是啊，中州一直都是表面上和和气气, 一旦动到中州的根基，那中州上下能跟你拼命。
这么多年了，即便没有姜明珠，也会有李明珠、王明珠冒出头来。”
道恩呷了一口茶, 感觉心情果然平静了些许。
“谁说不是呢？只是姜明珠来得未免太猛。”道恩算了算, 这位才冒头没多久，就动摇了他两处根基。
“白先生啊，”道恩苦笑, “自打姜明珠去了一趟无忧, 之前中州有意签延期缴纳安保费的富商们，有九成都搁置了。”
“这、”白先生一时无言, “你们那手段，本来也不太光明。也就中州之前腾不出手调查。”
道恩冷哼一声, 看着大漠上西坠的红日, 神色一点点变深：“白先生休息得够久了, 我们还指望着你指点指点后面的小辈呢。”
白先生失笑摇头：“你若舍得让那些小辈停了手上的活来这大漠里，我天天指点又何妨？”
道恩顿时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