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云霆盯着, 明明没做什么的孟饮冰莫名其妙就有点心虚。
“这……那，总不能看着他死了吧？”他抓了下头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死了我会很麻烦。”
顾云霆轻声说：“我知道。”
孟饮冰抬眼, 和他对视。
顾云霆眼中含着一点笑意，让孟饮冰有些不自在。
他叹了口气，非常坦诚地说：“我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 感到不开心又是另一回事。”
孟饮冰隐隐约约有点明悟：“那你的意思是……？”
顾云霆将手搭在孟饮冰肩膀上：“团长, 我在追求你。”
孟饮冰嘴角抽了下：“所以, 你又需要我的补偿和安慰了是吧？”
顾云霆点了点头，看起来是那么理直气壮。
孟饮冰啧了声：“你这架势，怎么瞧着不像是追求者, 倒像是个债主呢？”
顾云霆表情无辜。
孟饮冰面无表情瞧着他。
顾云霆弯了弯唇：“那，团长愿意给我补偿吗？”
孟饮冰呵了声。
顾云霆凑近孟饮冰, 轻轻蹭了下他的脸颊：“团长？”
孟饮冰：“……”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 最后, 孟饮冰自暴自弃道：“行吧, 你赢了。”
顾云霆心满意足地凑过去，吻住孟饮冰。
……
碧源别墅区。
一直在等待沈家反馈的孟光宗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疼，猛烈的眩晕袭来, 他差点从老板椅上摔下去。
仿佛溺水一样的窒息感压迫着他，他几乎无法思考。
痛苦中，他好像产生了幻觉, 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抽离, 逐渐与他斩断联系，让他控制不住的惶恐和恼怒起来。
他不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
早在二十多年前, 系统与他解除绑定时他就遇到过类似的状况。
系统管这些无形的东西叫“世界意识的眷顾”，用孟光宗自己的话说，这就是人身上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