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穿着精致刻板的深色西装，林瀚武进去的时候他正反着手里的文件，严肃又认真的样子看样的很是养眼。
他拿出很专业的微笑抬起脸来准备迎接客人，一抬脸瞧见进来的人跟他预想的实在不大一样，那专业的笑就虚虚的挂在那里不上不上的看着像是画上去的尴尬面具。
“你......”
“你怎么过来了？”
暮沉一脸茫然不知的表情让林瀚武更是觉着一股子热气从脚底板钻上了脸颊。
他也不是个小孩子了，脸红这种事实在有些让人抹不开面子。
该怎么说，难不成要说我是为着上杆子过来当你们暮氏集团的“总裁夫人”的？
“咳，那个......关于合作方案的你看了吗？”
暮沉稍微放了放手头上的文件，示意他坐。
“还没，最近实在忙了些，合作是我们公司的程总监全权负责的，是合作方案出了什么问题吗？还让你亲自跑了一趟。”
旁边的紫砂壶里烹煮着热茶，雨前龙井的香气从茶盏里散发出来，带着一点很特别的厚重感。
像他爸爸，像郑总之类的老一辈的人，很爱喝这种茶。
暮沉给他倒了一杯，眼睛里带出一点询问的目光。
对于长期习惯了喝咖啡的人来说，闻着茶叶的香气，看着浅绿色的茶水都觉着有种奇特的清醒感。
“呃...就是我们公司的汪总监在谈合作的时候有点儿戏了，要叫要的高了点，这事你知道吗？”
暮总裁抿了口茶，在旁边的一沓文件里翻找了一下，“你等等，我记得程总监前几天把合作方案递交给我了，我看看。”
林瀚武捧着一盏小茶心里咚咚咚的打鼓，虽说他们当年有点不愉快，但那要价实在离谱了些，总感觉脸面上有些过不去。
暮总裁翻找出文件，定睛看了一眼上头的数字，林瀚武的心都跟着乱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