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叉开的腿呆愣住了，“你……说什么？”
不怪他惊讶，以前两人在一起时顾巍从来没让他做过这个，倒是自己经常给他做，偶尔沈晏兴致上来了要帮他，没等张嘴呢就被顾巍拉起来了，舍不得。
至于给别人弄，沈晏更不可能。
顾巍嗤笑两声，“听不懂？像沈公子这么身经百战的人不会连这点荤话都听不懂吧，还是说，你不愿意？”
“不愿意就算了，”顾巍无所谓的拉好拉链，“我也没指望沈公子会伺候人。”
“等等，我……”沈晏深吸一口气，“我不是不愿意，能不能明天，明天我给你做……”
顾巍瞬间冷了脸，“沈公子好大的架子，都到现在了还不忘让人排队。”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记得之前和顾巍说过上床要轮号，怕他刚才误会，慌乱的解释：“我没有其他人了，我就是不想……你刚从别人身上下来就……”
“没想到沈公子还会介意这个。”顾巍嗤笑着打断他，“我记得以前你从别人**下来就找我的次数可不少。”
“我……”沈晏红了眼圈，嫣红的唇片几次开合，但最终也无力争辩什么，这是事实。
他按了按酸涩的眼眶，自嘲地笑了两声，他知道顾巍给他的爱已经收回去了，自己现在连个让人舒心的情人都算不上。
顾巍看了他两眼，随即偏过了头，桌子下的拳头越握越紧，青筋鼓胀爆出，下一秒沈晏却突然走了过来，一声不吭地跪下了。
“我知道自己信用不好，说什么都没用。”沈晏跪在他腿间，解着拉链苦笑，“随便你把我当成小情儿还是什么，巍哥，重新考虑考虑我，行吗？”
他说着就要低下头，顾巍怔了两秒，皮鞋蹭到他膝盖底下，让人跪在他脚上。
沈晏的眼眶里泅满了水汽，他使劲闭了闭眼，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亲上去，嘴唇却在最后被干燥的手掌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