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在休息室一觉睡到了十点，顾巍开完早会回来的时候他人还在被子里团着。
一条腿大咧咧地夹着被子，深色的床单把满是掐痕红晕的地方衬得更加可怜，窗外漏进来的光毫不吝啬地照在他膝盖上，那块皮肤已经泛红了。
顾巍难得反思了一下，决定以后都不再用这个姿势了，沈晏太遭罪。
他的手顺着人的脚踝滑上去，在每一处青紫的痕迹上落下一吻，愧疚地抚摸着紧窄的后腰。
有一处殷红的牙印明晃晃地印在腰窝里，顾巍面无表情地舔了舔齿尖。
牙痒。
沈晏被闹醒的时候身上的人正吻到锁骨，他不耐烦地动了动，声音懒散地夹在嗓子里，“顾巍你回来啦……”
顾巍闷头应了一声，又恋恋不舍地在他肩膀上啃了两口才抬头。
他最喜欢沈晏快睡醒的样子，这是他除了犯错以外最乖的时候，整个人睡的暖烘烘的，懵懂的眼睛要睁不睁，皮肤上沾满了自己的味道，像是一团写着“顾巍专属”的棉花云。
他心里柔软，手指伸进沈晏的头发里抓了两下，“小乖，要起床了。”
身下的人连眼睛都不会睁开，嘟囔着嗫嚅两声，“不起呢，让我再睡一会儿啊巍哥。”
“不行，再不吃饭胃又不舒服了。”
沈晏“哎哟”一声，抬头胡乱地亲他，一边亲一边说：“饱了饱了，巍哥昨天已经把我喂饱了，不吃了啊，别弄我。”
顾巍气急败坏地闭了闭眼，实在忍不住，伸手在他后腰上打了一掌，“大早上你浪什么浪。”
沈晏无动于衷，此刻睡觉是人生第一大事，脑袋在他胸口讨好地蹭了蹭。
眼看又要睡过去，顾巍叼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咬了两口：“再不起就继续做。”
“靠……”怀里的人猛地睁眼，语气里透着凶巴巴的无奈，“顾巍，咱俩到底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