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报告，程曦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她还没有下班。
麻木了，也不知道是这个月第几天加班，也不知道这个破单位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报告要写，这么多会要开。
她只觉得心脏累得疼，眼睛已经有些模糊。
她保存了word文档后，换了电脑，下班。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程曦接了电话。
“程小姐，我是你丈夫张明的代理律师，想跟你谈谈他和你离婚的事情，请问什么时候方便？”
程曦愣了愣，她走到公司外面，天上的月光撒了一地，恍惚中，只觉得胸口被糊住了，呼吸困难。
五年的婚姻，还是走向了结束。
“是张明出轨，冷暴力，沉迷赌博，导致婚姻走向破裂，他到恶人先告状，先提离婚了……”程曦沉默了一会，无可奈何的和电话里的律师说。
她不想听律师说话，只要一想到以前的种种，她都觉得恶心，于是还没等对方回答，就直接掐掉了电话。
她疲惫的摸出车钥匙上了自己的老旧小polo车，这还是她结婚的时候的陪嫁。
她开着车上路，总觉得头晕目眩，看前面的路都有些模糊了。
这是抑郁症的症状，她前段时间去了精神科诊断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车，半夜的高架路空空****，以往的人生如电影一幕幕在她眼前播放。
忽然远光灯一闪，程曦瞬间失去了视线，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剧烈的碰撞和巨大的声响，她瞬间感觉到一阵剧痛，立刻失去了知觉。
程曦只觉得自己似乎飘在空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
“陆宁宁，你醒醒。”
程曦挣扎着睁开眼睛，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她看到眼前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看着她。
我这是出车祸，进医院了吗？
程曦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