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程曦早就忘了这尴尬的一瞬间时，李言还在暗自揣度着这一幕，他不知道为啥自己后座这个不爱干净的胖姑娘这几天瞬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不仅把座位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还忽然性情大变，从半句话都不说的内向鬼变成了会和自己主动打招呼的社交牛逼症。
李言见程曦已经低头收拾东西，也不管自己了，于是只好放下书包默默坐下。
程曦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帅哥的尴尬上，她一早来就在翻数学书预习。
毕业这么多年，她早就忘记高中数学了，这两天上课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于是只能靠课余时间赶紧的复习一下。
程曦在看几何，就听到前排稀稀疏疏的声音，她抬头，发现李言正翻着什么，并四下张望。
他拍了拍自己前面的一个男生问道：“你昨天英语试卷做了没？”
那男生摇摇头：“没呢，我也要找人抄。”
李言看了看空旷无人的教室，犹豫了几分钟，转过了身看了看程曦。
“陆宁宁，你英语试卷做了吗？”李言语气很礼貌，和刚才那个男生说话语气截然不同，似乎是有点害怕程曦的意思。
程曦拿出书包里的英语试卷，递给了李言。
李言如获至宝，连声致谢，那些试卷转过头抄去了。
他前面的男生也闻声转过身来，眼睛放光：“唉，你快点抄，抄完给我。”
李言埋头苦抄，前面的选择题和完形填空，以及阅读理解这些，五道题目里改一个答案，主观题他选择先空着，待会早自习再抽空做掉。
三分钟后，一张英语试卷抄写完毕，他转过头问程曦：“张正说要借你试卷抄抄，可以吗？”
程曦点头，李言得了授权，便手指头点了点前面的男生，把试卷递给了他。
全程，程曦都在自顾自的看着各科的教科书，没怎么在意这两个男生是否没有完成作业，是否抄了作业，抄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