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桃慌慌张张抓起掉落的琉璃镜, 往怀里一揣，跑去门口开了门。
“小、小师兄早啊。”她手扶在门框上，紧紧捏着, 不敢抬眼看他, 不动声色咽了下口水。
“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郁离慢生生扫了她一眼，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异常，语气平静。
“此次去玄月海少说半月, 路上的吃穿用行, 你准备好了吗？”
俞桃的身高算是娇小型, 少年又高高瘦瘦的, 两人之间身高差一下就分明了, 俞桃只到他肩膀的位置。
此刻她没有抬头, 微微抬起眼，便能看到少年白皙的脖颈, 衣领合得严严实实，说话间喉结如弧玉滚动。
她看着看着, 脸忽然就红起来了，有些头晕目眩。
昨、昨晚她好像就是勾着脖子把他拉下来, 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洒落在颈间的呼吸也是灼热的。
“俞桃。”
“啊、啊？”
俞桃被叫名字猛地抬头，眼神懵懵的, “怎么了吗？”
“……”郁离淡金色眸子冷然，“你在想什么？”
俞桃听完这个问题纠结地咬了咬唇, 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小师兄, 昨晚我喝醉后是不是做了一些奇怪的事？”
少年语气平淡：“是。难为师妹喝醉后还有记忆。”
俞桃心一颤，这就是说昨晚的事是真的了？
她结结巴巴：“我、我都做了什么？”
郁离视线漫不经心掠过她紧抓着门框的手, 不疾不徐道：“师妹昨晚回来后，怎么样都不愿睡觉，躺在**睁着眼问我……”
说到这，少年忽然停了下来。
俞桃对这茬没什么印象，挠了挠头，她记得好像是她床边有一个人来着。
“小师兄，我问你什么了？”
少年顿了顿，眸光晦暗：“师妹当时紧抓着我的衣袖不让我离开，问：‘我可以亲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