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武松案由开封府府尹陈文昭亲自审理。
其实宋代也有专门的审理案件的法庭。以人口最多、府事繁忙的开封府为例,设有使院、府院、左右厅、左右军巡院六个法庭,并配有专业的法官。
现代人看电视剧,以为开封府所有的案子都是包青天亲自审断,其实这是不切实际的——你让包青天变成三头六臂,他也忙不过来啊。当然,如果遇到大案或涉及朝廷官员的要案,府尹大人有时也亲自审理。譬如《水浒传》中,滕府尹审理林冲案。因为武松是巡查部的官员,所以府尹陈文昭亲自审理此案。
陈文昭传唤受害人小翠。小翠跪在府衙,哭泣道:“两天前的晚上,我在回家途中遇到邻居武松。我见他喝多了酒,走路东倒西歪,便上前扶他。哪知他起了色心,撕烂了我的衣服,对我图谋不轨。于是,我大声呼救。这个时候,正好有开封府巡夜的衙役经过,救下了小女。”
陈文昭道:“武松,小翠所言是否属实?”
武松道:“回禀大人,那晚我确实喝了酒,但并未喝醉。世人皆知,我的酒量特别大,喝了十八碗酒还能打虎。当我遇到小翠时,她正好被几个泼皮欺负。于是我上前抱打不平,打走了泼皮,救下了小翠。哪知小翠反咬一口,说我非礼她!此时,开封府巡夜的衙役正好经过,便把我抓入大牢。”
陈文昭听了,说道:“你们二人各执一词,本官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本案的关键是欺辱小翠的几个泼皮。只要找到他们,此案便水落石出。”
武松问道:“倘若找不到他们呢?”
陈文昭道:“倘若找不到他们,而小翠一口咬定你强抢民女。按照大宋律例,诸强奸者,流三千里,配远恶州;未成,配五百里。”
武松笑道:“莫非陈大人要将我发配到五百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