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陌然对着席朗勾了勾唇, “没想到，弟弟段位挺高嘛。”
他不再掩饰，因为他知道掩饰没用, 更何况席朗会明白他的意思。
席朗却不置可否，只是随意又敷衍的两手一插兜，“纪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问是这么问，可也没有多想知道的意思。
纪陌然冷笑, “陆砚是真可怜。”
席朗挑眉，“怎么说？”
“你在算计他, 你在利用他。”
纪陌然冷冷道，“我查过你, 在进入《入魔》剧组以前签的什么野鸡公司根本就入不了流，拿不到资源不说，对整个行业都一窍不通。”
“而你, 出道几年拿不出一个稍微上的了台面的作品，还假清高, 明明糊到模糊, 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还挑三拣四。”
“在遇到陆砚以前, 你似乎跟你那个一样没用的助理一起合租, 几十平的出租屋却还在拖欠房租, 经常穷到吃泡面，大半年没有戏拍……”
纪陌然嘲讽的说着他查出来的席朗，如此不堪又羞耻的过往，他就不相信席朗会面不改色。
他就是要把席朗最不堪的一面拿出来嘲讽, 他还要当面嘲讽, 然后看着席朗难堪，看着他气急败坏, 看着他情绪失控。
可惜，陆砚始终没有看到席朗脸上有他想要的表情，纪陌然只能咬牙继续。
“所以你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在片场表演，什么狗屁场工，不过就是为了引起陆砚的注意，然后用苦肉计博取他的同情，最后利用他的同情成功签约砚扬。”
纪陌然说得笃定，席朗也没否认。
“说实话，我都有些佩服你了，你不仅聪明，外在条件更是得天独厚。”
“利用陆砚，你不仅签到了砚扬，你还成功来到这里，现在你出名了，名声大噪。”
“我想，砚扬不过是你的跳板而已吧，陆砚也是你的跳板，是你利用的工具，你的目的绝不仅仅是签约砚扬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