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钰不开口则已, 一开口就引来温老太太的注意。
不对劲儿。
儿子怎么会这种话？
这语气过于急切，反而让人觉得他心里有鬼。
温渡看到奶奶的表情，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没等他开口, 温老太太已经问道：“厨房垃圾桶里的鸡骨头是不是你吃的？”
温韶钰：“……”
“是我爸吃的, 昨天我下楼喝水, 看到一个人蹲在厨房里吃鸡腿, 还给我吓了一跳。我爸让我帮他保密，所以我之前才没跟你说。”温渡满脸内疚地开口。
温韶钰震惊地看着儿子，看到儿子脸上的表情，又见到儿子给自己眨眨眼, 也就没把儿子拉下水。
温老太太气的磨牙。
让她丢大人了。
“以后吃饭的时候, 好好吃。不要三更半夜地出来吃东西。”有外人在，总要给儿子点面子，温老太太没多说。
老太太走了。
司徒光耀还陪着过去。
温韶钰站在原地，小声跟温渡说：“爸爸够意思吧, 都没拉你下水。”
“谢谢爸！”
“不用谢，这都是爸爸应该做的。”
温韶钰抬手想拍拍儿子的肩膀, 发现多日不见，儿子又长高了。
他拍上去一点都不潇洒，还挺费力的, 就把手给放下, 改拍儿子的手臂。
“你长这么大, 爸爸总算能为你做一件事儿了。”温韶钰挺高兴的, 不是因为半夜吃鸡。而是因为这件事儿拉近了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等以后爸爸还能为你做更多的事儿。小渡, 你别嫌弃爸爸笨, 爸爸会努力的。”
温渡其实想说, “爸，你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好好活着就够了。”
但是他不能说。
他很欣慰爸爸找到了喜欢做的事儿。
这也证明爸爸的命运轨迹改变了。
“那我等着爸爸给我撑腰。”温渡难得露出笑脸，看上去像一个开朗的大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