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颈脖上的力度越收越紧，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皇上这是真的要亲手了结她啊，皇上怎么忍心……
她，她爱了他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啊……
贤妃满心悲苦，看着皇帝沉冷如冰的俊脸，瞳孔逐渐涣散……
如果有来生，她不爱了吧，爱一个人，太辛苦，太辛苦了……
这样也好，这样就解脱了……
“皇上，是臣妾，都是臣妾干的，与贤妃姐姐无关！”
意识模糊之际，一道着急而熟悉的嗓音骤然响起。
是德妃。
德妃匆匆奔了进来，看见皇帝满身暴戾，仿若要掐死贤妃，手上端着的药碗“哐——”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想也不想便立马跪地，把一切都揽上了身。
她知道，要是自己不揽上身，贤妃姐姐会死，会立即就被掐死。
夜千寒力度顿住，转眸看向了骤然撞进来的德妃，俊脸阴云密布，“是你干的？”
德妃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贤妃，不能再多想，恭敬点头道，“是，是臣妾干的，与贤妃姐姐无关。”
“好，你都说说，你干了什么？”
夜千寒收回了掐着贤妃的手，接过七宝公公递过来的手帕子，嫌恶的擦着指尖。
德妃稳住心神道，“臣妾向他们，向他们透露过皇后娘娘的行踪。”
夜千寒寒眸如利刃盯住了她，“向谁透露过，什么时候的事？”
德妃垂眸，嗓音却决绝，“半年前，皇后娘娘消失前最后一次出宫，是，是臣妾透露给他们的。”
“他们，是谁？”
夜千寒一颗心攥得紧紧，嗓音都隐隐有几分颤抖。
德妃脑袋垂得更低，嗓音也弱了下去，“臣妾不知他们是谁，臣妾也没见过他们，消息都是让小公公们送出去的。”
夜千寒一颗心顿时又沉了下去。
阴沉的俊脸顿时又染上了暴戾，“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