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战呆滞了一瞬间。
一下子还不知道该跟这几个家伙说什么好。
他是觉得解气，觉得这小同学看着懵懵懂懂，但有种不被他人动摇的通透。
但也不至于心疼到这种地步。
放任江京墨和时岁这俩离谱的在这里动手也就算了——
耳边是江京墨一下又一下砰砰将这人的脑袋砸在墙面的声音，在这样的‘暴行’之下，周围安静而沉默，所有异能者紧盯着这一幕。
异能者身体素质强，这样砸只是折磨出气，的确不至死。
这一声声撞击像是一声声钟响，敲击在他们心头。
无形轻扣过往牺牲者的棺椁。
没有道德·江京墨还挂着渗人的微笑。
“反正有道德的人声音大不过你的诡辩，你也什么都不打算说，那挺好，干脆别说了——正好我也不是多么想听你的鬼话。”
踏马的——
蒋战抬手狠狠蹭过眼尾，身形掠风，已经来到了江京墨的身边，伸手拦了一下。
声音都是哑的。
“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得把他带回异能局，等治安局那边的人过来，有个精神方面的异能者正在赶来的路上，兴许能撬出点什么东西来。”
江京墨拎着这人的手才慢慢放松，任由这一摊烂肉一样的东西掉在地上。
青年人下了这样的狠手之后轻轻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还是乖顺的，还略有一些摇摇欲坠，身子后撤了一步，正好被时岁牢牢接住。
对方似乎靠的有点太近，时岁对这个距离很不满意，一把拎着江京墨刷刷刷后退了好几米，此刻他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下巴还压在江京墨的肩膀上，鼻息浅浅，扑在江京墨敏感的脖颈间。
“蒋队。”
他缓缓的慢慢的开口，像是野兽一般的眼瞳也逐渐恢复正常。
慢慢懒散的掀了一下唇角。
“跟上面汇报，就说我异能消耗严重，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