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殊举着枪，并没有冲乔远舟开枪的意思，当数十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她，她只是往后退开，笑道：“危险来临时，夺枪是我的本能，自保嘛，乔先生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
乔远舟眼神可怖到发狠，狰狞般地瞪着她。
她蹲在霍尤身边，用手压住他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可血还是从她的指缝尖涌出来了，霍尤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好痛哦.....”还没死，还能发出声音。
“要亲亲……”
苏曼殊低头。
霍尤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下辈子……要当曼殊的小狗……永远陪在曼殊身边……”
“你的志向就是当狗？”
“嗯嗯......当曼殊的小狗，忠诚的保护曼殊……”霍尤很肯定，这样他绝不会维护其他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站在她身边。
帝嘉安看着霍尤破开的胸膛，忙伸手去摁压，却怎么样都摁不住止血的位置，苏曼殊抓住他的手放在准确的位置上，他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
他有些出神，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蔓延到全身。
“为什么？”那一枪应该击中他，他去死才对。
“这是一个……死局啊......”霍尤努力的回答，嘉安哥破不了局，就算母亲死了，哥哥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不傻的，不是傻孩子。
“我才是小偷……因为有我的存在，他不再是唯一，我偷走了父母的宠爱，偷走了他的人生，偷走了这些荣华富贵......”
他锦衣玉食，奴仆环绕，养尊处优的时候，那个人在干什么？像野兽一样跟同伴搏斗，吃着猪食一样的东西，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他甚至还差点......
命运不曾待哥哥仁慈，却把最好的都给予了弟弟。
“宽恕他.....原谅他……放过他......”
“我……就是结束……”
帝嘉安发不出声音，他的嘴唇在颤抖，好半晌哽咽着，“是我的错，我导致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