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烟和容琛匆匆忙忙赶回病房。
病房里已经站了一圈的医生和护士，一个个神色紧绷，眉头紧锁，尤其是院长，一脸的凝重。
病**，程蕴珊吐了不少血，病服和床单全都被染红了，一双因为过于消瘦而凹陷下去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表姐！”夏如烟快步冲到病床前，紧紧握住程蕴珊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格外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
容琛盯了程蕴珊一眼，扭头冲医生低吼：“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她抢救过来！”
他话音刚落，病**便传来一道虚弱却坚定的声音：“不……容琛，算了吧，不要逼他们救我了……”
容琛的脸色十分难看，死死地盯着程蕴珊：“你就那么想死吗？”..
“是啊……”程蕴珊费力地吐出几个字，神色平静而麻木，眼神没有一丝对人世间的留恋和不舍。
她喃喃自语道：“刚才我忘了告诉你们，昨天晚上我梦见外婆了。她老人家在
说到这里，程蕴珊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仿佛终于能解脱了。
容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夏如烟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眼泪不住地往下掉：“表姐，你别走……你还没看到我和容琛举办婚礼呢！”
程蕴珊冲她淡淡一笑，吃力地说：“……只要你和容琛好好的，我去了
说到这里，程蕴珊感觉自己再也支撑不住，眼皮变得非常沉重，身体却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这就是死亡吗？
她心想，随即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只是耳边依旧能听到夏如烟悲痛的哭泣声：“表姐，表姐……”
程蕴珊很想叫她别哭了，可是她再也发不出声音，身体也不断地往下坠，周围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看不到一丝亮光。
可她一点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