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不明所以。
以为他们小两口的情趣，就也没好参与。
陆怀夕给孩子换好尿片，抱在自己身边，闻着她身上的奶味，真真切切感受她是自己的。
夜里，罗尔没走，就留在病房。
这让陆怀夕觉得很不好意思，催了他几次，最终也只好放弃。
十一睡后，她不困，用不太流利的英文跟罗尔交谈。
“你多大年纪？”
“28岁。”
“这个年纪在中国是要结婚的，你怎么连对象也没谈？难道是因为许老师占用了你的私人空间？”
“之前一直没碰到心动的姑娘。”
“……”
这话，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陆怀夕不好接话，沉默回应。
罗尔从沙发上站起，朝床边走近。
室内光线偏暗，只开了床头的小灯，显得很柔和。
“陆小姐，你很特别。……”
罗尔冷不丁的，话还没说完，陆怀夕抬手阻止，“我有孩子呢。”
“我不在乎的。”
“十一爸爸在中国，如果以后我们回去，她还要认亲，所以你不要对我有想法。真的，罗尔。”
说的这么明白，然而，罗尔只是抿嘴笑笑，并不做任何回应。
陆怀夕以为罗尔对她会保持距离的，谁知，他还像以前那样绅士温和。
出院那天，罗尔完全担当起了孩子爸爸的角色。
这让陆怀夕很不好意思，暗下决心一定要报答他。
费城的冬天来的很早。
十一百天那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怕孩子冷，就在家里弄了一个小宴会。
许青因为工作临时回了国，陆怀夕只邀请了罗尔，还有照顾十一的保姆。
吃饭的时候，她鼓足勇气对罗尔说：“你要是不介意，给十一当干爸吧？”
“干……爸？那是什么？”
罗尔用中文说出，一脸疑惑。
陆怀夕解释：“这个称呼只在我们中国有，就是认养。因为段时间内，我们无法回国，所以，十一就会缺少父亲的陪伴。当然，我也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