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离洛无忧的寝殿并不远,澹台莲华很快就回到御书房,拆开信件,看到了信中裴素素溺亡的消息。
澹台莲华拿着信纸惊讶了片刻工夫,回过神来后,将信纸塞回信封当中,抬脚往外走。
裴素素怎么说也是盼盼的生母,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跟洛无忧说一声比较好,而且他和洛无忧之间,向来没有什么隐瞒彼此的事情。
澹台莲华回到洛无忧的寝殿,发现宫人们,包括安安的乳母,全部都站在了宫门外。
他阻止了宫人们给自己行礼,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宫女蹲身答:“回陛下,是公主殿下让奴婢们退出来的,并未说为何。”
澹台莲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示意内侍把宫门打开。
他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脚步并没有放轻,但殿中的元宝和洛无忧都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你来问我,就说明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非要从我这里得到回答?”洛无忧恼怒的声音从关着门的屋里传来。
澹台莲华不由在台阶下方,停下了脚步。
元宝的声音紧接着传出:“我的心中能有什么答案?我来问你,就代表我信你!你只需告诉我,裴素素到底是不是你派人杀的,如若不是,我定会派人找到真正的凶手,或者证明裴素素是意外失足,绝不会让你蒙受冤屈。”
澹台莲华愕然睁大了双眼,裴素素之死……和无忧有关?
屋内。
洛无忧捂脸蹲了下来,眼泪从指缝流出,“你信我有什么用,旁人肯定都不会信我,旁人肯定都以为人是我杀的。”
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表情狠辣,下令杀害裴素素。
惊醒后她久久不能回神,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屋外,澹台莲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站在这里,应该假装没有来过,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